父亲的秋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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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转自：海口日报□张金刚父亲看出了我的心思：“要不，你试着去收些？”我一摊手：“我也找不到。”父亲心生怅然：“说来也怪，村里人越来越少，山里的东西也没以前丰盛了。难道大山、土地也老了？”父亲坐在檐下台阶上，抽一口自己卷的大叶烟，烟雾瞬时模糊了他满是皱纹的脸。烟叶，父亲种了一辈子；叶烟，父亲抽了一辈子。他说这烟抽着才有劲，才解乏，才舒坦。这大叶烟种子，不知在父亲手上沿袭了多少代。每个秋天，父亲都会将当年的烟叶精心收回，晒干，码好。闲暇时，揪一片叶，捻碎；扯几条纸，卷好。如此，“吧嗒吧嗒”抽上一个春秋。来年秋天，再续上。父亲脚边躺着的那捆新鲜烟叶，还是几十年不变的碧绿模样，可那个被叶烟消磨的男人，却已苍老成记忆中爷爷最后几年的模样。秋天的父亲，活儿最重、最忙碌，可陶醉于大叶烟中的他，又是笑容最多、最灿烂的。我知道，陶醉他的，不全是那枯黄呛人的烟叶，而是轮回几十年的秋收，即使他的秋收半径越来越短。屋里一股浓重的花椒气味，勾起我青少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