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旅怀旧：1984年退伍后，我选择留守边疆做了民办教师，最后收获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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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的想清楚了吗？留在这儿，就不回家了。”指导员一边看着我，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，声音低沉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。我嘴唇动了动，却没说话。窗外的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响，天黑得很快，整个营房都显得安静得有些冷清。我低着头，心里像压了块石头，沉甸甸的。其实，我早就想好了。回家，能干啥？顶多开个车，或者扛个锄头，日子再难翻出什么大浪。可留在这儿呢？一个人，离家千里，人生地不熟的，真能熬得下去？我心里没底。指导员见我不说话，叹了口气：“四平，这边确实条件苦，但你要是留下来，能干点正经事儿。咱们边疆现在缺教师，你是高中毕业，当过兵，又是党员，肯定没问题。”我抬头看着他，想从他眼里找点答案。可他目光沉稳，像是在等我说话。我咬了咬牙，心里一横，点了点头。“那就试试吧。”我叫李四平，1958年出生在冀北一个小村子。家里穷得叮当响，兄弟仨，我最小。大哥比我大十岁，二哥大我六岁，从小家里的活儿全压在他们身上。我那时候最怕的事情，就是看见娘搂着个破罐子煮野